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,她便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覆盖在她的嘴唇上。
“公子莫说,奴家都懂……”
“……”
孟胜男顿时心花怒放,我都还没有说,她就懂了!
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还能是什么?
那姑娘冲她娇媚一笑,便牵着她的坐到了她刚才喝闷酒的地方。
孟胜男有些局促:“敢问姑娘如何称呼?”
姑娘妩媚一笑:“公子叫奴家柳姑娘便可,公子看起来也面生得紧,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?”
孟胜男下意识就想说是孟家的公子。
可这京都里面,是个人都知道孟老爷子膝下就只剩下一个女儿和一个孙儿了。
这人不可能不知道孟龙堂什么德行,一说自己是孟家的,那不就暴露了?
“哦!我叫冯大钧!”
“原来是冯公子!”
柳姑娘眼睛一亮:“也难怪,冯公子出自将门,十四岁便已从军,二十年来鲜有回京,也难怪奴家不认得。”
孟胜男也颇有些感慨:“谁说不是呢?”
这十几年,她也是很少回京都,往往都是陪老爹和侄儿几天,就匆匆回边疆了。
唯一露面的事情,就是上次因为三皇子的事情把赵昊打了一顿。
这小娘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,认识自己才叫一个怪事。
也就自己留下来了。
要是刚才那一群畜生,说不定还能被柳姑娘认出来。
柳姑娘看着孟胜男意动不已:“公子,军旅可苦?”
“算不得苦!”
孟胜男哈哈大笑,连连摆手道:“保家卫国嘛!每砍掉一个敌人的脑袋,荒国百姓就少受一份苦难,想到这个还有什么苦的?”
这一番男子气概,让柳姑娘无比感动:“那,那公子可有娶亲?”
孟胜男摇头:“没有!边疆未定,何以为家?若我战死沙场,岂不是负了佳人?”
柳姑娘感动不已:“不管于国于家,冯大哥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,这一碗酒小妹敬你!”
孟胜男看她虽身娇体弱,饮酒却丝毫不扭捏,心中更是欢喜无比。
“干!”
“吨吨吨吨吨……”
“如今中秋月正圆,你我二人相聚于此也是缘分,小妹再敬你一碗!”
“干!”
“吨吨吨吨吨……”
“小妹有些不胜酒力,若是再饮,恐怕……”
“饮酒哪能不尽兴?何况有大哥在这里保护你,柳姑娘莫怕,干!”
“吨吨吨吨吨……”
一碗又一碗。
她懂他的故作矜持。
他懂她的不怀好意。
一炷香过后,两个人都是一副醉醺醺、随时都会醉倒过去的样子。
“柳姑娘,秋夜凉,我扶你去休息。”
“有劳冯公子了?只是夜深,你我孤男寡女,会不会有些不合……”
“怕什么?我可是正人君子!”
两人相互依偎,摇摇晃晃上了二楼,随便进了一间空厢房。
窸窸窣窣一刻钟后。
“嗯?你是男的?”
“啊?你是女的?”
“恶心!”
“恶心!”
……
船尾厢房。
云雨暂歇。
赵昊穿上衣裳:“也不知道你整天想我干什么,算来算去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,也就那么回事吧!”
梨诗掩嘴轻笑:“公子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!”
“我可是有妇之夫,为何要跟你讲情面。”
赵昊拍拍屁股就想离开。
梨诗则是轻轻嘤咛两声,声音妩媚而慵懒:“公子,奴家有事瞒你,你就不想再惩罚惩罚奴家么?”
赵昊这才想起来,好像的确少问了一个问题,便问道:“你这一身宫装,是从哪搞来的?”
梨诗轻咬嘴唇,并没有直接回答:“安阳公主的宫装,是从云裳玉楼订制的。”
赵昊眉头一拧:“宁婉梨?这娘们搞我?”
梨诗淡笑摇头:“和齐国公主没有关系,只不过宫里订制的宫装图纸都由十皇子把关,所以仿制一套很容易……”
见赵昊有些不悦,她不由娇嗔道:“奴家也是思念公子嘛!若不是这一身宫装,只怕公子还不留下来……”
赵昊黑着脸:“那你就吃里扒外?姜琉让你干什么,你就干什么?”
梨诗哀婉道:“可彼时,天香阁的老板还是十皇子啊,如今归了公子,公子对奴家予取予求,奴家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。”
赵昊:“……”
好像有点道理,仔细想想也没做错,而且她的星子也没多少黑气,看来只是单纯想跟我困觉。
等等!
赵昊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,这么说的话,怎么看怎么像姜琉想把我支开啊!
刚才脑袋缺血,竟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雾草!
姜琉该不会……
赵昊忽然感觉有些脚软,万一真被姜琉得逞,恐怕明天就会有人去砸天香阁。
出大事了啊!
可这种事情,现在可能也不好阻止。
只希望那个吃亏的家伙,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,只要他不说……
就不关我的事啊!
可又仔细想想,这一伙人里面,除了孟龙堂和周九奉,貌似没有一个好惹的主,恐怕这件事情不能善了。
赵昊有些难受,便没有了再惩罚惩罚梨诗的心情,推开门就出了厢房。
夜有些冷了,他下意识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从二楼厢房坠落,扑通一声就掉到了水里。
“谁!”
赵昊吓了一跳,霎时间两个人影窜出,一左一右把他保护在中间。
“是谁!是谁!是谁要伤害我家公子?公子别怕,我来保护你!”
老杨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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