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煞有介事的攥起小拳头，一蹦一跳的走下山去。
山顶很快就剩下灵天和宁荣荣。
少年一袭白衣似雪。
寒风阵阵吹动着衣衫呼啸作响，冰蓝色的长发随风飘舞。
少女一袭水袖长裙。
长长的裙摆在寒风中左右舞动，披肩的长发在随风飞舞。
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。
当初青葱少女如今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，可能是因为宁风致的教导，宁荣荣曾经狡黠活泼的性子，现在也变得稳重不少。
“灵天师弟……”
“师姐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，宁荣荣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。
而后再次低下头沉默不语。
沉默了片刻，灵天再次开口，道，“师姐，这里风大，我们不如先去那边坐一会儿如何？”
“嗯。”
宁荣荣臻首轻点，跟上灵天的脚步。
……
……
凉亭中，两人相对而坐。
宁荣荣看了看灵天，美眸复杂欲言又止。
曾经。
灵天没有来到七宝琉璃宗的时候，宁荣荣觉得自己有很多、很多的问题，想要找到灵天师弟亲口问个清楚。
可是……
当灵天真的出现在面前，她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或者说，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呢？
细想之前两人的相处。
灵天对她的感情从来都只是同门师姐，好友之类的，并没有任何出格的感情。
而自己的喜欢。
从始至终，都不过是独角戏。
“……”
想到这儿，宁荣荣的眼神不禁黯然神伤。
明明自己早已知道结果，可当面对真相的时候却还是避免不了。
“师姐。”
“灵天师弟。”
宁荣荣回过神儿，应了一声。
灵天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，感慨着道，“自从上次极北之地之行过后，倒也是好久没有和师姐这般说说话了……”
“那还不是你自己不回宗门来？”宁荣荣下意识的道。
“这不是政事繁忙。”
灵天尴尬一笑，挠了挠头。
“……”
“绮罗郁金香仙品药草的事情，还是要多谢师弟。不但提升生了魂力等级，同时还让我的七宝琉璃塔，成功进化到九宝琉璃塔。”宁荣荣轻声道。
“仙品有缘者得之。”
灵天微微一笑，道，“不是所有七宝琉璃塔的魂师都能将武魂晋升成九宝琉璃塔，由此可见荣荣师姐你就是那个有缘者。”
而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生疏很快的消除。
就像是当又回到当初，在七宝琉璃宗的时候一样。
不过隐隐约约中还是有着距离感。
终究不再是当初无忧无虑的时光，两人也并非是当年的青葱少年、少女，三年的时间让他们也有了不同的改变。
“倒是有些日子不见，荣荣师姐比之前变化很大。”
“有什么变化？”
“感觉……没有之前那般跳脱。”
“师弟也比以前变化不少~”
宁荣荣看向灵天，也是同样的心生感慨。
十五岁的魂斗罗，天斗大帝。
灵天只有了七年的时间，就达到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成就。
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油然而生。
虽然他自己并未感觉。
“……”
“对了，倒是还没有恭喜师弟。”宁荣荣嫣然一笑，打趣着道，“如今成了天斗帝国的新皇，师姐我以后见到你，是不是都得叫上一声皇帝陛下了？”
灵天微微一笑，道，“荣荣师姐如果愿意的话，我倒是不会拒绝。”
“切……美得你~”
宁荣荣则是翻了个白眼。
“……”
两人聊了好一会儿。
正当灵天准备告辞的时候，宁荣荣却突然将其叫住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她终于下定决心，问道，“师弟，武魂殿的……是不是就是之前你说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？”
“嗯。”
灵天微微颔首，轻声道，“我当时说的就是雪儿姐。”
一提到千仞雪，灵天眼神中满是爱意。
“……”
宁荣荣鼓足勇气，美眸紧紧盯着灵天，问道，“如果当初第一个遇到你的人是我，那现在你所爱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我？”
她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明明在心中已经告诫过自己很多次，但当看到灵天要离开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即便他们已经走到一起。
但宁荣荣心中，还是有着几分不甘。
“也许是，也或许不是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宁荣荣抿了抿嘴，美眸略显不甘。
她只是想要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，难道这都不可以吗？
“因为她是最特殊的那一个。”
灵天却温和一笑，眼眸中闪现千仞雪的身影。
“我和她在正确的时间，正确的地点，遇到了最适合彼此的人。所以我相信，就算一开始我和她没有相遇，最后走到一起的还会是我们。”
“最合适的……”
沉默片刻。
宁荣荣突然有些不自信，问道，“那我呢，在你眼中是不是很差劲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荣荣师姐也是很优秀的。”
话锋一转，灵天打趣儿道，“今天在老师的剑峰上，可是听宁叔叔跟我说，咱们宗门里可是有不少青年才俊，都在追求师姐呢~”
“那你呢？”宁荣荣突然问道。
只不过问完之后，她心中立刻有些后悔。
“这是不一样的。”
沉吟片刻，灵天轻声说道，“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师姐，而雪儿姐是我的爱人。”
“师姐嘛……”
宁荣荣笑了笑，低声喃喃着。
只是，师姐嘛？
而后缓缓低下头，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：但他们都不是你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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