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儿,你爷爷临死的时候跟我说过,这个世上好人怕坏人,坏人怕狠人,狠人怕疯子,而姓曹的小子就是一个疯子。
那个姓曹的小子,他什么都没有,他无所畏惧,他不但是一个疯子,而且,还是一个聪明的疯子,对于这种又聪明又疯癫的人,你能轻易地去招惹他吗?
你也许认为姓曹的小子势单力薄,不堪一击,可是,人家又不是傻子,也许人家早就设下了埋伏,等着我们去送死呢!”
胡为君心中对曹小树仇恨至深,杀气腾腾,那里听得进胡守贵的忠告,眉头一竖,目光凌厉,忿忿地叫道:
“伯父,就算姓曹的杂种不好对付,但是,杀亲之仇,不共戴天,咱们老胡家受到如此大的侮辱与伤害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”
胡守贵眼中闪烁着寒芒,脸色阴冷,哼了一声,恨恨地道:
“谁说不报仇了,你爷爷临死之前说过,姓曹的杂种就是咱们老胡家的克星,若是不把他弄死,我们休想过上太平日子,而伯父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动手,那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,不宜出手!”
胡为君听得胡守贵一言,方才了解了伯父的心思,心里又释然了一些,脸色也变得柔和了,问道:
“伯父,你觉得什么时候动手,方才合适呀?”
胡守贵道:
“为了确保行动的成功,报复姓曹的小子的行动,至少需要你黑山叔叔的参加,要等你爷爷与为民哥哥下葬了,大家需得谋划仔细,才能动手。”
胡为君对于伯父的谨慎不以为然,面上却是点了点头,没有反驳。
胡守贵与侄儿说了几句闲话,便站起身来,道:
“哎!外面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,都快照应不过来了,不过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都是家里的老朋友了,不敢有一丝的怠慢,咱们还是快点出去,免得人家说咱们不懂礼数。”
说罢,率先走出了内屋。
胡为君也跟着伯父胡守贵出了卧室,但是,他没有出去招呼客人,而是,找到了一个中年汉子,将其叫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。
中年汉子浓眉大眼,皮肤微黑,个子瘦高,一身黑衣服。
这个中年汉子乃是胡家的佣人,叫陈土生。
胡为君左右一瞥,见四下无人,逼视着陈土生,淡淡地问道:
“土生叔,我问你,我老胡家这些年对你怎么样?”
陈土生低头垂目,神色恭敬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嗫嚅着道:
“为君少爷,当年小的逃荒来到这里,如果没有老爷的收留,小的可就饿死在外面了,胡家对小的那是再生父母,恩重如山!”
胡为君点点头,道:
“土生叔,既然我家对你有恩,那你是不是得有恩必报,那我叫你帮我做一个忙,你愿不愿意啊!”
陈土生点头,忙道:
“愿意,愿意,为少爷做事,死也愿意!”
胡为君递给陈土生一个油纸包,塞在陈土生的手里,压低了声音,道:
“这里面有一把手枪,还有二根金条,你今晚去干掉姓曹的一家,要是这事办成了,另有重谢!”
陈土生心头一颤,瞅瞅手里的油纸包,瞅瞅胡为君,嘴唇抽搐,一脸难色。
胡为君眉头一竖,哼了一声,冷冷地道:
“怎么,刚才还在说为少爷做事死都愿意,怎么临了,又不愿意了?”
陈土生抬头一瞥,见胡为君那逼视着他的目光之中,寒芒闪烁,更加地害怕了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连忙点头道:
“我去,我去,小的一定去干掉姓曹的杂种,为老老爷与为民少少爷报仇雪恨!”
胡为君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,拍了拍陈土生的肩膀,吩咐道:
“土生叔,其实,行动不需要太过复杂,必须简单直接,这样吧,你等到夜深了,摸黑去找姓曹的报仇,你趁着他们睡了,你只需从窗户里往他家里一顿狂射,见人就杀,老子就不信灭不了姓曹的杂种!”
陈土生点头不迭,待得胡为君又叮嘱了几句,转身离开了,他方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二根金条藏了起来,然后,偷偷地溜出了门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晚上。
曹家人今日早点吃晚餐,晚餐是放了肉沫的很稠的稀饭,大人一人一个煎饼,就粥的是一碗咸菜,一碗蔬菜。
当然,曹小梅额外有一个苹果,而曹小花的饮食就更加特殊了,吃的可是煎饼与牛奶,一个煎鸡蛋,还有一个苹果。
曹小溪瞅着幼妹曹小花面前那丰富的营养餐,又是眼馋,又是嫉妒,把手缓缓地伸到幼妹的饭碗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嗲着声音,半真半假地叫道:
“花花,这么多好吃的,每次你都吃不完的,能不能把苹果分给哥哥吃呀?”
曹小树咳嗽一声,淡淡地道:
“花儿,东西要是吃不完,就分给梅姐姐,梅姐姐正在长身体,非常需要补充营养!”
曹小花点点头,哦了一声。
曹小溪一愣,笑容一僵,瞥了表情严肃的曹小树一眼,犹豫一下,缩回了那伸向幼妹饭碗的爪子,埋头喝粥,对幼妹的营养餐,不敢心存奢望。
大家吃完了晚饭,曹述生与刘氏哄着幼女曹小花早早地睡了。
而曹小溪则目光灼灼地盯着曹小树,压低了声音,一脸贼笑,问道:
“小树,快点,快点,你不是说家里藏着对付姓胡的大杀器,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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