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方民众不断叩首朝拜,哭喊声杂乱,伴着隐隐鬼风,格外的森冷。
望着周边起伏的风浪,李昱不禁摇摇头道“天留一线生机你不走,冥府无门你闯进来,这凶神权柄,本座要了。”
哧!下一瞬,金弓出银弹,快到了极致,那正张口的狐面生灵仰天便倒,眉心直接裂开了一道缝隙,元神灭尽,看的另外两人手足无措,一时发寒顿在了当场。
那朦胧的凶神之位也被剥离而出,落入了李昱手中,合入了他体内权柄,补全斗战凶煞职能。
紧跟着,他又看向了那神犬与蛟龙道“尔等与我有缘,自来拜下吧。”
祭坛高举,神位虽朦胧,但也是货真价实的,自然叫两人惊惧,不得不前来拜下,恐有性命之忧。
“苍狗一脉后辈,见过真君。”
那神犬伏来,通体纯白,血脉非凡,亦有一股不凡异象,形如白象,修成号细腰,形如白象势如枭;铜头铁颈难招架,遭遇凶锋骨亦消。
“龙脉后辈,参见真君。”
那蛟龙也不敢怠慢,收起斗战之躯,竟化成了一头龙驹踏来,俯首臣服。
“本君赐你二人名姓,从今往后,你为孝天,你为趁日,入我川主门下,公参清源妙道。”
李昱抬指一点,顿时两道烙印落入了他们体内,包含着人皇血,足以将他们蜕变,也不失他门下的颜面。
孝天犬,趁日白龙马自是俯首称臣,一个径直将他托起,很自觉,另一者也面露讨好之色,也不知多少年没甩动过的尾巴也摇晃了起来。
它们感受得到那真血中的好处,可助他们更快的完善祭坛,成就果位,自然希冀更多。
“原是川主,清源妙道真君,当真是济世渡人,行善灌州。”
“真君老爷高上,只恨我们供奉的不是这等真仙家,凡是那等··之辈啊!”
下方,灌州百姓连连高呼,感恩戴德,这可是大江之畔,那裹挟权柄力的骇浪若是砸下来,那可是修行者的大灾难,一朵浪花内便有诸多世界群落起伏。
人们只见那真君驾龙随犬,偶有执弓、旁立三尖两刃刀,当真一副得道逍遥气象。
“这是···功德金光?”
李昱盯住自己身周开始浮现的金光,乃是功德所化,正与权柄相合,加快了道行精进。
甚至他觉得,这功德要是足够多,权柄也将得到提升拓展,此道领域内权柄高上,至今还不曾被彻底掌握。
难怪那些得道者也对功德很在意,有如此好处;之中有真德行之辈,自然也有谋利之徒,世间又哪来真的至善至美···他心中了然,赫然有了在此驻足的念头。
若在这灌州立庙修行,显然可推动此身道行,也可了解殷商隐秘,届时与西岐汇成一脉,也算得上不错。
“哼!外来者你过界了,真是好大的胆子,在本神管辖的灌州内为非作歹,是想取而代之吗!真不知此地乃当朝哪位大臣划分的不成!”
也在此时,彷佛是感受到了民心变化,气运流失,那灌州中心一座浩大的神庙中,竟有一头孽龙摇曳而出,通体赤红,凶厉非常,缠绕着无边众生愿力。
在它身周,灰色的祭坛屹立,香火暗沉,连供奉的牌位都被雾霭笼罩,亦是一尊凶神,观其模样,显然是觊觎着灌江权柄,想要入主龙王。
“有意思,你是灌州之主?先前逢灾遇厄时不见你,而今作威作福你不请自来;这灌州要你何用?
本座视之,此地与我有缘,今日这灌州神位我要了!至于你,要么交出权柄,归入我门下;要么,就入九幽去吧。”
李昱手中三角两尖刀一起,顿时锋芒裂天地,冷冰冰扫视而来,川主权柄化作无量山海,大势连绵不绝而跌宕起伏,将这天上地下都染成了碧色。
“嘿,说了这么多,还不是对此地神位有念头,也欲得那洪水权柄罢了,本神可告诉你,此域乃是纣王宠臣费仲前辈划分来的,与我这一脉有交情,你可莫要自误!”
凶神孽龙冷笑,对李昱的说辞嗤之以鼻,在这天下大乱的时候,谁不是来捞好处的?至于众生,不过是压榨奴役之物,谁会在意?
怨念越深,反倒越利于他们修行,此孽当即悬空而起,赤色龙身首尾互连,化作了一轮血色大日普照诸界,殷灿灿的日辉时而化雷霆,时而化血河,时而做狂风,凶煞无边。
而那祭坛与权柄相合,整个化作了一口神印落下,如山齐坠,浩荡沉闷,阴影遮拢灌州大域。
“喜来折草量天地,怒后担山赶太阳。”
李昱大笑,一脚踏落,身形顿时飞速放大,撑天抵地,竟是生生扛着山岳神印向前,斗战凶煞权柄发威,变得青面獠牙,怒目圆瞪,手中三角两尖刀一挥便有无量山海涌动,横压!镇压!碾压!
涛涛大势不可阻,东来一去不复返!
轰隆!这是权柄间的对抗,但见两条古史大河中,血日与山海并起,每一缕日辉都在与骇浪碰撞,与飞石交锋,所造成的涟漪形成了数个梦幻泡影,并不断的破碎又不断地浮现。
现世,灌州轰鸣,大域权柄被调动,在增幅,但却见有众生怨力阻隔,造成了影响,慢上了一截,便见那法天象地之神人担山赶日,手中三角两尖刀一落便压得那血日连连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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